桥亭幽雪落肆意。
!!头像是约稿!!
一破写文的oc人,磕的杂写的也杂。

【佣占】等风。

【佣占】等风。


*古代pa,都已成年,年龄差5岁。


*浪迹江湖的潇洒剑客萨贝达×身居京城的皇族太子伊莱。


*一剑一拳走遍天涯×少言少语隐性腹黑。


*存在私设和捏造。称呼用语习惯用现代,可无视。


*Summary:“我把暗恋藏进了那一串的风铃之中。”







1.


“我我我,我真的走啦!”


2.


伊莱依稀记得,他和萨贝达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。


扎着一束高马尾,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,一腿屈起一腿平放的坐在屋顶上,随便搭在膝盖上的手里拿着一酒壶,动作极其潇洒的一仰头便往嘴里倒。


春风吹起,带响那一片悦耳动听的风铃声。


那晚的月亮很亮,很圆。


3.


“酒已满,可否把酒言欢?”


4.


“哟?这么用功呢?”


天气凉爽,装饰朴素的院子里正中央,有一棵参天大树没有受到秋季依旧绿叶成阴。


而伊莱正坐在那棵树下背书,正背尽兴时突然正上方传来一声调侃。


“啧,你这人能不能不要这样神出鬼没?”


被打断背书虽说有那么一瞬间不爽,但碍于皇家太子的身份存在,伊莱说话的语气稍微柔和了些许。


“怎的?碍着事儿了?”


来人衣着一身深色紧身衣,坐在墙头上,脸上带着笑,仔细看的话连眼底也有笑意。


“萨贝达,你很烦。”


伊莱最终还是没忍住,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。


“嘿!我好不容易有空跑过来找你玩,你就这样对我?太子殿下,你的良心呢?”


萨贝达眨了眨眼睛,装起一副可怜劲儿。


“我在背书。”


被来人吵的有些头疼的伊莱抬起手,揉了揉太阳穴想缓解缓解,却不想下一秒萨贝达的动作让他额头直接爆出十字路口。


无他,而是因为萨贝达从墙头上窜到了他的眼前。


“不愧是太子殿下呢,这么用功。”


“萨贝达,我劝你三秒内从我面前离开。”


此刻的伊莱并不想听萨贝达说的任何一句话。


“哎——我还想着今晚带你去看花灯会呢。那好吧,既然这样,那我就一个人去咯——”


稍稍往后挪了几步,萨贝达装作不解的单手抱肘,另只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,看似苦恼实则胸有成竹。


“花灯会?带我去。”


身在皇宫而很少出门的伊莱真的很向往皇宫外的一切。这不,听到外面有花灯会,伊莱眼睛一亮,直接伸出手抓住身边的萨贝达,略带命令式的语气说着。


“是,是,我的太子殿下。”


在伊莱面前,萨贝达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好。这也是为什么伊莱对他如此“恶劣”,但他还依旧在他身边陪着的原因。——或者说,一开始是有任务在身,但到了后面逐渐上瘾,直至喜欢。


这也是他藏在心底两年多的秘密。


世人都说,皇族的太子殿下廉洁且自律,但性格却十分冷淡。但这并不是瞎传,而是真真切切,百姓们都看到的事实。


原因伊莱本人也知晓。也就是在那几次重大的节日活动中,他坐在高台上,手里端着刚泡开的茶,眼神淡漠的看着底下的百姓们向身边的皇帝说着那些无聊的琐事。——那姿态,赫然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。


可即便这般模样,也无人去诋毁。答案自然很简单,威严和信任并存。


相处两年多下来,萨贝达觉得伊莱并不是如世人所说那般。只是多年来身居皇宫,将他那小孩子般的情绪与心境愣生生封锁罢了。


毕竟皇帝也不止他一个儿子。


但是,伊莱确是那些皇子中最优秀的一个,没有之一。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成为太子的原因。


“哎哟,我的少爷哎,走慢点,没人和你抢啊。”


黄昏时分的花灯会还依旧热闹非凡,带着斗笠的伊莱东瞧瞧西看看,像个小孩子一般的凑着热闹。


萨贝达连忙跟在他身后,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和他走岔路了。


“萨贝达,看,是花灯!”


逛了好一会儿,那股好奇劲儿消了的伊莱便拽着萨贝达,来到京城最著名的桥边附近,看到河面上那零星的花灯,拉了拉身边人的衣角,略显激动的喊道。


“看到了,看到了。不过,这里人有点多,需要牵着手不?不然待会儿要是走散了,我可就找不到你了。”


萨贝达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兴奋的伊莱,左手顺其自然地将他的右手紧握。


“啊?啊……好,那就麻烦了。”


手心里突然的温度让伊莱愣了一下,随后装作不在意的继续看着不远处的景象,心里早已乱的一塌糊涂。


其实,他不敢去说喜欢。因为他害怕得到的会是那个答案,他也害怕他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会嘲笑他,他更害怕的还是之后的漠视和绕道而行。


赌不起,也不敢赌。


虽然秋季的天暗的很快,但也丝毫阻挡不了百姓的兴趣,以至于桥下的左右两边的人群逐渐挤满了。但伊莱却无心在去看河面上慢慢变多了的花灯,心思全放在了被人群推搡的拥挤之上。


“人逐渐增多不免得有些拥挤,我带你去个地方?比这美多了。”


早在一开始,萨贝达注意到了身边人面露不耐烦的情绪,但有他在伊莱身后保护着也没什么大碍。——正好有私心的他也享受一把美人在怀的待遇。


“好。”


实在不喜欢这种人山人海的感觉,伊莱自然也不想多说话。


萨贝达往后退了一步,将伊莱的斗笠摘下别在了自己的腰间,而后单手搂腰将人紧紧地揽进怀中,运功施展轻功向上行走。


俩人都是一身深色衣,悄无声息的混入黑夜之中。


脚突然离地的感觉,是个人都会被吓到。萨贝达感觉到伊莱的紧张,于是轻笑地拍了拍他。被安抚过后的伊莱放松了下来,安静地抱住了他的腰,任由他带往不知名的地方。


或许,伊莱心想,要是这种时候可以定格就好了。


按理来说皇子是可以出宫游玩,但对于从小受母亲教育和陶冶的伊莱来说,是没有这条规矩存在的。而在十二岁生辰宴上,被皇帝亲封成为太子之后,就更加不可能了,连提及的念头也不能一丁点儿的有。


他二十年的皇宫生活,都是在学习和习武,浑浑噩噩的重复着每一天。但在后面两年里,却让他遇见了一个改变他命运的人。


“到了,你看,这里可以把街上的景象全部观览。怎么样,是不是很好看?”


突然停下的动作和萨贝达的出声打断了伊莱的胡思乱想。下一秒,他便被稳稳地放在了屋顶上。


“嗯,很好看。”


伊莱眯了眯眼睛,整个花灯会的街道全都看在了眼里。


热闹,繁华;色彩,亮丽。


“萨贝达,有酒吗?”


不知为何,他有点想放纵自己了。


“想喝?给。”


萨贝达愣了愣,从另一侧腰间解下酒壶来,扔给了已经伸出手准备接的伊莱。


后者没有回话,而是拧开壶塞,仰头就是一大口。


萨贝达看到这一举动,眉头微皱。他应该庆幸今天带的酒浓度不高,不然之前滴酒未沾的太子殿下这么一大口下去,直接干醉了。


“萨贝达,你说,这太子身份,当真有那么好吗……”


说实在话,伊莱觉得今晚的月亮和那年,一样亮,一样圆。


5.


“我耗尽了笔墨,只为将你留下。”


6.


经过那次花灯会后,萨贝达说什么也不会再给伊莱喝酒了。浓度那么低的酒他都可以秒醉,别的那就更不用说了。


皇宫的某处宫院里,伊莱坐在凉亭中,看着坐在一旁,紧捂住酒壶死活不给他的萨贝达时,不由得轻啧一声。


“喝一口也不行?”


“不行,绝对不行。”


萨贝达可不想再看见他直接醉酒的模样。上次醉酒,恐怕伊莱自己都没有记忆。于是经过深思熟虑,萨贝达还是决定不对他说了,不然按照他的脾气性格,可绝对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做同一件事。


两年多的交情,让萨贝达知晓伊莱是个当太子的料。——性格冷淡但为人善良,人品也极好到无人弹劾;做事快准狠,丝毫不留有把柄痕迹;勤于学习,且为当今皇帝分担奏折;琴棋书画,乐射御数,都样样精通。


他总在无时无刻的给他惊喜,当然,除了偶尔会黑他这一点除外。


“真小气。”


伊莱咂咂嘴,转手就拿起放于石桌上的书籍,深入研究了起来。


“如果我说,我即将要离开了,你会……挽留我吗?”


见人不再继续执着于酒壶,萨贝达就将其系于腰间,看着他沉默良久后才出了声。


“要去哪。”


伊莱手中翻书的动作停顿住了,抬了头直视。


萨贝达抿了抿唇,也不知是不是错觉,他似乎看到了那一双星眸中流露出了不舍的情绪。


“没有,只是说如果罢了。我哪那么容易就从你身边离开呢。”


……说不准,还真会。


萨贝达都不敢想象那一天的到来,他大概会再次醉酒吧。


“姑且信你。”


语毕,伊莱又一次低头沉浸书的海洋中。


萨贝达不再打扰他看书,一个人悄然从墙头上运轻功离开了。不多会儿,皇帝的书房内便多了一个人。


此人,正是萨贝达。


“我让你办的事,如何了?”


皇帝破天荒的没有在批阅奏折,反而很悠闲地喝着茶,像是故意在等他一般。


“如您所愿,一切顺利。”


萨贝达撒了个谎,但他并不觉得是错。


“那就行。事儿快结束了,你也差不多该离京了。”


在朝廷上叱咤风云了那么久,皇帝的权威可不是说说的。


“是,晚上就走。”


稍微算了算时间,萨贝达给出了答案。——他要,看着一切彻底结束。


皇帝得到了满意的答案,便挥手让他离去了。萨贝达应了一声,低头缓步告退。出了书房后并未着急离去,而是走到侧边寻了个无人角落翻上了屋顶躺下,悠悠地翘着二郎腿。


皇帝给的任务,就是让萨贝达去给太子伊莱,下慢性毒药。但潇洒的江湖侠客怎会听话呢?打从一开始,他就没有打算去做,反而转身给皇帝下了毒药。像这种虎毒不食子的人,他可没有心情去帮衬。


而且,萨贝达不用去询问原因,他都明白这老东西是在忌惮伊莱的能力。怕哪一天他的忠臣们都要启奏,说太子比他做的还要好,让他退位而后让太子顺位。


啧啧,有时候能力太过于出众可真不好呢。


不过没关系,到了晚上,这老东西就会中毒身亡了。他呢,就在屋顶上看一出好戏吧。


果不其然,月亮刚显形没多久,书房里便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响。


噢嚯!快要等的睡着的萨贝达立刻清醒了,麻溜儿的掀开靠近中央的一块瓦砖,——这还是唯一一块可以掀开的漏网之鱼,朝里面瞅。


不出他所料,倒在了地上的皇帝一动也不动,没气了。


“皇上——驾崩了!”


随着破门而入看到此景的贴身太监的叫喊,萨贝达勾唇一笑,便合上瓦砖,踩着轻盈的轻功没入了黑暗之中。


而伊莱那头,不多会儿便等到了翌日吉时登基的告知。


“知道了,谢谢。”


谢过前来通报的小太监,坐在桌前的伊莱放下了书籍,在浓浓夜色中叹息。


他素来不是很喜欢热闹。属于自己的宫院里就没有那么多下人,只有两个忠心之人。——也是母亲临别前夕为自己挑选的年轻人,是一对双胞胎,签的也是死契。而且在一起待久了,性格脾气、办事方式和技能都和伊莱堪称一模一样。


“太子,有一封信。”


敲门得到允许后,双胞胎中的哥哥手里拿着一封印着火漆的信,向伊莱双手奉上。


“嗯,无事不用进来了。”


伊莱愣了一下,拿起信封,也不等身边人是不是离去,直接拆了信看了起来。


凭借着长久以来优越的阅读能力,伊莱几秒内便看完了所有。之后,双眼无神,一阵沉默。


良久,他闭上了眼,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。


昏暗的油灯下,那张信上的最后一句话,白纸黑字赫然是……


7.


“这次真的走了,就不回来了。珍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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